只是这功夫也拖延不了多少时间,最后到底要怎么办,还是齐昭昀才能说了算。
且不提他是眼下官职最高的人,又是京里来的,最适合下令。
就说他和顾寰之间微妙的关系,也足够将来应付小皇帝和京中的质疑。
这固然很残忍,谢陵也承认,可是他在江东近十年,几乎是自从齐昭昀走后就来的,亲眼见过当年民生凋敝的样子,对人间惨剧早就麻木了。
生于斯世,残忍是必然的,并非人力可以转圜。
谁没有经历过一两件惨事,简直就不算是活着,就算至尊至贵如皇帝,也不是小小年纪就父母双亡吗?
于是谢陵又到齐昭昀那里去,提醒他还有未完成的事情要做。
顾寰虽然死了,但巫国进攻的势头也被阻遏,眼下短暂的平和之中,顾寰的丧仪必须确定,尸身也必须处理。
老是要谢陵来做这种事情,他自己其实内心也相当烦厌。
倒不是说谢陵自己怎么样,他只是对目睹惨剧毫无耐心,着实看够了。
而齐昭昀目下的状况,虽然表面看来稳固如山,但谢陵不瞎,看得出那里面的内容已经所剩无几,再看下去对彼此都是一种残忍,于是十分……不忍心。
但他终究来了,讶异的发现齐昭昀虽然失魂落魄,但形容看起来还好,有侍女和从人照顾,他或许没吃多少东西,眼看着是瘦了,但衣着和头发都很整齐,虽然冒出了胡茬,不过这也算正常。
谢陵虽然知道这点好的征兆不算万事大吉,但总归不那么紧张了,于是转达了一番目前的进展,然后问齐昭昀的意见。
当时两人都站在齐昭昀门外的廊下,主人忘了招待,客人也并不在意,不以为这是冷遇。
齐昭昀想了一会,淡淡的说:“烧了吧。”
不知怎么回事,齐昭昀这句话一出口,谢陵马上想起亲眼目睹他生食人肉那一幕,说不上是因何而起的毛骨悚然和泰山压顶般的沉痛与悲伤,几乎把他压垮。
不想再说什么刺激出齐昭昀更大的反应,谢陵答应了,又问:“那么停灵多久发丧呢?丧礼……是就地办了,还是回京再说?”
他没有料到的是,拿这种事来问齐昭昀,反而把对方越问越清醒了:“他在江东,也颇有声望,不令祭奠是不行的,当时坠落,人所共见,瞒也不必瞒了。
等大家都祭奠过了,即火化了吧,要快。
天气虽然凉下来了,但毕竟要防范疫病。
火化后,骨灰细细收拣了入殓,待我回京的时候扶柩北上,回到京师之后,再行安葬。
倘使到时候陛下要另行恩赏,也可再办一回。”
要亲口说出关乎所爱之人这些词,祭奠,火化,骨灰,入殓,安葬,未免是太残酷了。
谢陵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静静等待齐昭昀说完了,略停一停,才试探着问:“那么,就该全部挂白,告示军民……既然如此,你,是否也该去上柱清香?”
总归,都主持了葬仪,那么去祭奠一二,也是应该的吧?
齐昭昀又默然了一会。
自从那天开始,对他说话就得有耐心,等着他断断续续的说话,谢陵也习惯了,心想能说话总比不能说好,倘使齐昭昀哀恸过度真的失声,殉情,或者干脆疯了,那还有什么指望?和巫国的仗还没有打完呢。
不过令全军有资格来的都祭奠顾寰,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他们都是顾寰带出来的兵,如今儿郎们尚在,顾寰却战死了,所谓哀兵必胜,何况赵渊和顾寰先后打下深厚基础,往后与巫国的作战就没有那么难了,这场仗,终究是会打完的。
齐昭昀道:“我自然也是要去的,他无子嗣,几个弟弟也不在这里,只好由我绸缪一二。
不过,你说,他到底因何而死?”
谢陵心里一跳,拿不准他问的是什么。
“是因他身上有伤,却不能示人以弱,以致伤势恶化,不能支撑,还是因他大纛被斩,避无可避?或者怪我,驰援未及,只能看着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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