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宁老夫人闻言,顾不得其他,忙起身由春芳扶着出了屋子。
郑氏一路哭着去祠堂,边走边道:“我可怜的姝儿,不过是一片好心,却挨了打,她身子一直就弱,如何能禁得住?只怕是硬撑到此时才昏过去!”
宁老夫人被她哭得心里烦乱,冷声道:“别嚎了!”
郑氏这才闭了嘴,却依旧呜呜咽咽不停,一直到祠堂门口。
宁菀冷眼瞧着祠堂里昏倒在地的宁姝,她这个妹妹,惯会这一套,唬得祖母偏听偏信,以为自己的二孙女是什么圣洁的白莲花。
宁老夫人颤抖着手去抱宁姝:“这是怎么了,阿福,大夫呢?”
福伯应声:“回老夫人,已经去请了。”
郑氏蹲下身子,眼中蕴满了泪水:“姝儿身子本就弱,这又跪了一天一夜,怎能不昏倒?”
宁姝靠在祖母的怀中,面色惨白如纸,唇角干裂,看起来当真是惹人怜爱。
芍药“扑通”
一声跪下哭诉道:“老夫人,二夫人,小姐从昨晚开始便一直端端正正地跪在祠堂里,说自己犯了大错,必须要好好悔过,这一天一夜,小姐滴水未进,早就撑不住了呀!”
宁老夫人一听,心中揪疼,她忙吩咐春芳将宁姝背起来,往二房的院子走去。
宁菀让宁禹先回去,自己想要跟上去,她倒是要看看宁姝还能作出什么幺蛾子。
郑氏却拦住她的脚步:“县主的贵脚,还是莫要踏我二房的贱地,请回吧!”
瞧着祖母也回过头来瞧她,宁菀这才行礼道:“祖母,菀儿只是想关心一下二妹妹。”
宁老夫人摆手道:“罢了,便来瞧瞧。”
宁菀挑眉一笑,越过郑氏,上前扶着祖母,往二房那边走去。
小半个时辰后,大夫终于来了,道宁姝身子本就孱弱,又被罚紧闭,祠堂阴冷,寒气入侵体内,怕是要将养好些日子才能全好。
宁老夫人一听,越发心疼,她后悔不已,明知姝儿体弱,昨日就不该将她关禁闭。
那大夫离开时,宁菀吩咐春芷,多注意那个大夫,瞧瞧是不是与二房串通好的。
上一世她惨死之前,宁姝可是活蹦乱跳地很,一心一意地要做安国侯府的当家主母。
大夫走后,宁姝缓缓醒了过来,瞧见祖母,先是红了眼眶,继而起身就要行礼。
宁老夫人按着她的肩,涩声道:“你既然身子不适,为何不跟祖母说?”
宁姝红着眼,咬着发白的唇角,好一会儿才说:“姝儿已经知错了,祖母罚跪,姝儿便跪着,想着在列祖列宗面前,好好静思己过,奈何这身子”
“别说了。”
宁老夫人的心绞痛不已,“姝儿别说了,以后祖母再也不罚你了,你好好将养着身子,祖母身边没了你,可是不行。”
宁老夫人将宁姝拥在怀中,抽泣了起来。
宁姝在祖母怀中抬起头,看向门口站着的宁菀,露出一个虚弱而阴冷的笑容,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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