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深已经记住了两人的样貌,他也不生气,大局为重,总有能收拾这两人的一天。
他不动声色地又去找其他黄包车。
可是根本没人愿意拉这趟活,价格出到块钱了也没人愿意拉——这已是他所有的钱。
“你这箱子太重,得二十!”
每一个黄包车夫都笑眯眯地说。
慢慢地沿街聚集起了十几辆黄包车。
这些人坐在路边上街沿上,双手叉在胸前,嘻嘻哈哈地看韦深的笑话。
其中就有最初的两个车夫。
有个旁观了全过程的好心老头走过来低声道:“小伙子,他们是一家人力车公司的,是一伙的,你这活谁也不敢接的。”
既然没人拉,老子就自己扛回去。
韦深想了想问题也不大,租界里经常有这种苦力,抗米抬箱子搬重物的,随处可见,用箱子挡着自己的脸,谁也不会注意。
他弯腰把箱子抱起,一换手已扛在右肩上。
觉得占了右手影响自己拔后腰的枪,于是双手一抡,箱子从头顶飞过,然后稳稳接住,轻松换到了左肩。
箱子其实不重!
重量在于木箱本身,有个三十斤左右,加在里面的枪弹和肥皂,不过五十斤。
就是体积太大,不太好抗,韦深的脖子几乎歪到了肩膀上,左手得扶着。
韦深看了一眼远处的黄包车夫们,抬脚就走,大踏步地朝巨籁达路走去。
因为这种箱子一般都是两人抬,所以当街一人扛在肩头,立刻就给旁观的人造成了种震撼的效果。
旁观的老头惊得合不拢嘴,路上其他人也纷纷投来了惊叹的目光。
街道上鸦雀无声,只有韦深的啪嗒啪嗒有节奏的脚步声。
韦深已渐渐走远。
仿佛有人突然按下了pay键,所有人仿佛活了过来,啧啧称奇。
“这人结棍,好大的力气!”
“大力士啊!
这大箱子起码得oo多斤。”
“可能不止,刚才两个黄包车夫是抬下来的。”
“这后生力气好大,你看他走得多稳。”
远处那群黄包车夫早已惊得统统站了起来,一个个张大了嘴。
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白净男子,力气居然这么大!
“这箱子沉么?”
几个黄包车夫问两个领头的,正是最初拒载的两人。
“不沉,顶多五十斤。”
那个身材粗壮的领眯着眼注视着韦深背影。
“奥”
大多数人出不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