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深下意识地甩脱就要反击,看到身旁的面孔,愣住了。
这不是赵义麟吗?怎么在这里碰到他了?
他身边还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正是跟赵义麟一起敲他竹杠的那个黄包车夫。
赵义麟匆匆低声道:“快走,别被那个二鬼子看到。”
韦深扭头看了一眼,那个护道员正被四散的人群冲得朝后退去,嘴里不停咒骂。
他同赵义麟等人跑到前面一個路口,朝右转又跑过一个街区,才收住脚步。
“这位义士,俺是河北沧州赵义麟!”
韦深呆了呆,他还以为对方来拉他,是认出自己了。
原来没认出来。
“我是李平安。”
韦深挤挤眼睛,笑道。
“李平安?”
赵义麟愣住了,“留过洋的李平安兄弟?”
“你咋这身打扮?脸怎么熏黑了?”
韦深一笑,露出洁白牙齿:“我去丁山湖练习船拳,许久不练有些生疏了,怕下次回家要被祖父责骂。”
“结果不留神掉进了湖里,脸上这都是河底的淤泥,没洗干净。”
片刻后,韦深从一家小饭馆出来。
借用了店家的厨房洗了把脸,把脸上的黑灰洗掉,又整理整理衣服,才昂阔步走出。
“果然是李兄弟!
刚才真没认出来。”
赵义麟眼睛一亮,哈哈大笑起来。
“李兄弟,我来给你介绍,这是我二弟赵义龙,这是张家兄弟,张正清、张正理。”
“这位就是我跟你们提过的李平安兄弟,船拳世家,师从麦克泰森大师,学得了西洋拳的精艺,还精通各国拳法。”
众人纷纷同韦深打招呼,他一一回礼。
“你们这是出去玩了?”
韦深问。
“今天是星期日,张家兄弟休息,要去郊区古镇游玩,我们两个就不去拉车,陪着他俩同去。”
“没想到遇到了李兄弟你。”
“赵大哥,咱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一个戴鸭舌帽的年轻人不断四顾,提醒道。
这人是个小矮个,大概只有一米六,矮鼻梁单眼皮,但眼睛很灵动。
“对对,正理说的对,咱们边走边说。”
赵义麟道。
“李大哥,我们都看到你对日本兵做这个动作!”
一个短的年轻人一边走路,一边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