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叫张正清,同样是矮鼻梁单眼皮,个字却比他弟弟高多了。
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带着兴奋,不过脸上却是毫无表情,韦深暗暗称奇。
前世他参加特种兵选拔时,战友里就有这样的人,最后选上了,是个狙击手。
“还有这个动作,不知道是啥意思?”
戴鸭舌帽的矮个青年名叫张正理,做了个竖中指的动作。
“肯定不是啥好意思!”
另一人笑道。
这人个头比赵义麟稍高,看上去身材要纤细得多,就是跟赵义麟合伙拒载韦深的家伙,叫赵义龙,是赵义麟的弟弟。
韦深点头,“这就是草他们祖宗的意思!”
“哈哈哈!”
众人一起笑起来,每人都兴高采烈,像是过年一样。
“咱说的啥?那天义龙也在,咱当场就说了,李兄弟你是这个,老子佩服。”
赵义麟翘起大拇指,一脸傲色。
“今天你们都该服气了吧?”
“服气,服气!”
其余三人一头。
“我服气是李大哥的胆量,真给咱华夏人提气!”
张正理一双眼睛亮着,像是燃起了一团火。
其他人纷纷称是。
一行人边走边说,来到一个车站站住。
法电路从十六铺到徐嘉汇,这里就是终点站徐嘉汇站。
此时一辆带着两个小辫子的有轨电车正徐徐进站。
“到终点站了,全下车!”
电车未停稳,卖票员好听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正在说话韦深的思绪,他微微一愣。
这声音,不是那个卖票西施吗?
乘客们纷纷走下车,韦深越过车窗看到了那个清丽女声的背影,随着她脖颈转动,两只麻花辫子不断晃动。
韦深连忙取出口罩带上。
电车上人很多,明国人本就喜欢打量别人,在电车上无事可做,大家喜欢互相盯着看。
就算你瞪他,他把头转过去了,过会儿还会转过来继续看。
韦深每次坐车都有点不太习惯,他寻思万一出了什么事,要是有人调查的话,一辆车上至少有十几个人能把他的形貌特点、衣着打扮说得清清楚楚。
他有点后悔刚才把脸洗干净了。
赵义麟奇怪地看着韦深,挠头道:“李兄弟,不是要坐车吗?你戴口罩干嘛?”
“上车买票。”
沈婉莹回头,越过车窗,就看到了那个带着口罩的高大身影。
她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