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蕴是个藏不住事儿直性子,若是知道钱英给林清平使绊子,指不定就要杀上钱家的门,嚷嚷着要个说法。
她们二人对此一无所知,林清风喜欢跟在两位兄长后头,这些事情稍加打听便也从他人嘴里听见了。
“三哥哥今日是故意将钱大、钱英灌醉,只是为了给大哥出口气?”
林清瑜好奇道。
“是,也不是。”
林清风学着林清瑜平时说话的调调,也冲着她卖关子,眼看庾蕴又要抬头,他急忙补充道:“还有给谢家一个教训。”
林清风又将如何引导钱英去调查谢承之和谢安之的事情一并说了,林清瑜当即觉得有些不认识这个三哥哥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怎么感觉三哥哥突然就变聪明了。
林清风:“谁让这谢家人阴魂不散的,竟还住在了隔壁,当真是恶鬼难缠!”
林清瑜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三哥哥将那名录交给我是为何,可是……现了什么?”
林清瑜问出了困扰她一晚上的问题。
“现什么?那名录不是四妹妹前几日让我做的吗?”
林清风见庾蕴放过他,又坐在桌边夹菜吃菜,今夜光想着怎么让钱英上当了,菜也没吃上几口,此时还有些饿呢。
他咽下一口菜,又道:“那钱英也不知从哪儿听说我前几日盘查云县百姓的事情,非要找我要那名录,我才不给他呢,想着若是放在衙门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他现了,不如交给四妹妹,兴许你能看出点什么端倪。
若是我能赶在钱英之前抓到凶手,怕是他又要‘无颜’留在襄州了,哈哈!”
说着说着,林清风隐隐有些兴奋。
林清瑜:哈……
和庾蕴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出一抹无奈的意思,愁了一晚上,没想到竟是这个结果。
庾蕴到底嘴硬心软,留下来守着林清风,林清瑜福身告辞。
经过孟渊卧房时,看着漆黑一片,林清瑜恍惚,方才吃饭时便没有瞧见孟渊,也不知他去了何处。
正疑惑着,忽然欻欻两声衣衫破风声,林清瑜回头望去,只见一道黑影从高墙上一跃而下,没两步就到了她的面前。
还来不及惊呼,就瞧见了来人的模样。
“襄王殿下……”
她偏过头,望了望孟渊的来时路。
呵……
没想到,这新宅子和房间安排的,竟是方便了孟渊,只要经过她的房间,翻个墙就是谢承之和谢安之住的宅子。
孟渊将她的惊讶尽收眼底,全然没有被人现翻墙羞愤,面上带笑:“这么晚了,阿瑜还未歇下?”
“这、这就歇息了。”
林清瑜回过神来,又看了看孟渊,忽地开口,“殿下去寻谢承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