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渊点头。
“殿下找谢承之有事?”
孟渊挑眉,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但也答道:“没事。”
“那殿下是不想让人知道你在云县吗?”
孟渊看向她,清清浅浅的眸子看不出情绪,轻声问:“阿瑜何出此言?”
林清瑜:“殿下是在钱英来了林宅之后才去找谢承之的吧。
否则没有什么大事,殿下离开林宅怎会不同我或者同阿娘说一声。
殿下之前和钱英见过?”
她不再兜圈子直接问道。
孟渊垂眸,闷着声笑了笑,“对,不想。
正月的时候,钱宇领着钱英到襄王府朝本王拜过年。”
林清瑜收回探究的视线,“既然不想,殿下就该早回襄州。”
“原是想回的,但阿瑜不是病了吗?心中挂念着阿瑜,这才没有走。”
孟渊忽地有些直白。
“你!”
林清瑜一噎。
仔细又认真地看着孟渊的神情,看他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全然不似说谎的样子。
林清瑜心中嘀咕。
这又是抽得哪门子风。
“哼。”
她冷哼一声,转身直接回了卧房,关门的时候故意将房门关得砰砰作响。
孟渊失笑。
看着合上的房门,和迟迟没有点燃烛台一片漆黑的房间,猜想小姑娘此时此刻指不定在屋中怎么念叨他的坏话呢,或许会说他是个浪荡子?或许是……怦然心动?
他这突然的浪荡,实在是一个时辰前,在隔壁谢承之院子里偷听了一段对话。
那时他见林清瑜回来,正想收拾妥当去见阿瑜,不料还未进前院就听到了钱宇和林清风的声音,林家的人知道他在云县是一回事,襄州的人知道他在云县是另一回事儿。
那日林清瑜点破他的身份之后,也没有四处宣扬,甚至连林清风时至今日仍在称呼他为“杨公子”
,只是春娘和公羊濮几人对他的称呼变了。
万一被钱英现他在云县,还出现在林清瑜家中,明日杨家就能将林家查个清清楚楚,后日就能对林家下手。
毕竟,从小到大,和他交好的,不论是孩童还是官吏,无一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