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上次潘浙被拖去挨板子,吴氏护着潘家,自然求自己老爷,可杜庭又是一副管不了的模样。
说潘浙自己活该,闹市行车惊扰到大人物了,这不活该被打吗?
吴氏有想问是哪位大人物,居然连他们家都不放在眼里。
杜庭只微微透露:“是宫里的人。”
潘浙闹市行车,撞到的不止是柳竹蕴,还有太后跟前伺候的大太监,可巧那天内官出宫办点事,七老八十的人被内小子吓得半死,这还不得好好收拾他。
这回吴氏也没了气焰。
可杜庭并没有告诉潘家,潘潇吟是任性了柳竹蕴公报私仇。
按之前打法,五十板子也就小惩大诫,休息个几月就行,可这次刑部确实撒开了手在打,潘浙平日里就爱玩闹,身子骨就虚弱,硬生生给打残了!
杜宜年惊讶道:“这是真的吗,潘浙是你害的?”
他不相信柳竹蕴恶毒到这个地步,可是一想她现在的夫君可是严承允。
若是他,思来想去也就不奇怪了。
她当时会下定决心嫁给他,自然也是狠了心,心思早就不单纯了。
“还能有谁?”
潘潇吟脸上瞬间挂满了泪水:“柳姐姐不喜欢我,拿我哥哥出气。
我和表哥结亲,那是和柳姐姐退了之后了,柳姐姐也已经嫁人,怎么这么没道理,现在也不该和表哥这样亲密说话。”
她又擦了擦眼泪,“姐姐吹吹耳旁风就能把我哥弄成残废。
我还能活多久?杜表哥,你还是早日找我父母,把婚事退了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柳竹蕴都想上去给她一耳光,可因她哭闹,灵山寺内又一向人多,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到时候可又说不清了。
柳竹蕴挂不住面子,也顾不得雨,就想快点离开这里。
刚转身,前面出现一抹宽大的身影。
直接倾过伞,挡在了自己的上空。
柳竹蕴抬头,这人居然是严承允!
“你来干什么?”
柳竹蕴一如既往没好气,然而现在语气中又带着些慌张,虽然刚才什么事也没有生,但这个情形难免不会被他多想。
严承允反问道:“这寺是什么禁地,我不能来?”
见她支支吾吾的又不说话,他笑道:“这么紧张干什么?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我没有!”
柳竹蕴十分委屈,自己不过是来上柱香,又被这两人缠上了,如今还要被说自己在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时严承允凑到柳竹蕴的耳边,小声道:“好了,现在在外面,大家都在看呢。”
柳竹蕴会意,娇羞垂下头,向他身边靠去。
两人可以撑着一把伞,形状十分亲昵。
杜宜年和潘潇吟,见到严承允。
立刻脚步一滞,似有藤蔓缠住般不敢再往前半步。
刚才明明见就她和婢女两人,怎么严承允也在。
若是如此,他又怎么敢去和她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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