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宫里派人将其处理,不会是全无理由。
哪怕没有父皇没有母后,也会有谢家人,有皇家朝廷一些人,为了让她的婚事顺利而除去何悠素。
谢南川的背挺直着。
他重重磕头:“殿下,我有罪——”
即便是磕头,他都和太监宫女求饶不同。
他没有低下他的傲骨,没有弯下他的背。
他话里带着悲凉说:“我负了她,亦负了您。
此事与谢家其他人无关,望殿下恕罪。”
姜晏乔哂笑一声,砸了茶杯,起身拿起剑逼近谢南川面前。
她很累很累,累到无法绕过伫立在他们两人之间的季将军。
她用尽力气举起剑:“谢南川,你是谢家人,密谋刺杀公主,怎么可能让谢家其他人不受影响。
还是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谢南川没有抬头:“若能让殿下消气,请。”
姜晏乔举起剑迟迟没有刺下。
她和谢南川僵持着。
谢南川还是跪磕着。
他并不想为他的命求饶。
到如今地步,知潼走出列,躬身,“殿下,您身体不适,该早早休息。
洪御医既已来,不如让他看看手寒冷的事。”
突然被点名的洪御医不得不走出来,躬身向公主行礼。
季将军的长刀还阻拦在谢南川和她之间:“殿下,驸马行刺一事有诸多疑点不清。
此事需审后再议。”
姜晏乔拿不起剑了。
她的手一点点垂下,将剑掉在地上。
哐嘡一响,砸得人心一揪。
新婚日,驸马刺杀公主。
议不议,她都将成为笑柄。
在彻底成为笑柄之间,姜晏乔说了一声季靖云:“季将军难得话多。”
她转身走回知潼的方向:“进屋。
把洞房里的东西都撤了。”
知潼:“是。”
姜晏乔回到本该洞房的屋里,坐在位置上继续维持一动不动的愣出神状态。
洪御医把脉,说不出阴阳怪气的话。
他和公主的关系尚且没好到可以乱说话,干脆只说:“公主哀思过度,多喝些热的甜的。
药方我会写好,晚上我去熬一方安神。”
知潼陪同着:“谢过洪御医。”
宫女们把被褥换了,所有喜庆的红全换成日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