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妙静豪不慌张,她知道进喜会接住她的。
果不其然,进喜稳稳当当接住,还顺手放个迎枕在她腰后。
“进喜,你愈圆润了,以后可怎么嫁人啊?”
傅妙静摸着进喜粗壮的臂膀打趣道。
进喜轻轻戳了她的肩膀两下。
这是她要生气的意思。
傅妙静弯起嘴角,又落寞放下。
如果不是因为她,那么伶俐爱说话的进喜怎么会成哑巴?
昔日一等大丫鬟,没做过苦力的进喜怎么会皮糙肉厚?
傅妙静眯起眼睛,试图看清从小陪在自己身边丫鬟的模样,但只有模糊成一团的影子。
——咳咳。
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在房间响起。
傅妙静咳得直不起腰,她抬起手擦了擦嘴角,触感粘腻,伴着一股铁锈味。
她咳血了。
‘咚’的一声脆响,茶盏砸地。
“进喜,别害怕。”
知道进喜被她吓到了,“咳了血,我觉得好多了,胸口都不闷了,你听,我说话多流畅。”
傅妙静眼睛微微亮,前所未有的精神。
进喜拉过她的手掌,粗粝的指头在掌心敲一下。
“你要去找孟郎中?”
孟郎中是父亲为她找来看病的郎中,医术精湛。
傅妙静拉着她的手,摇摇头:“不用了,我要死了。”
“我们说说话。”
她微微用力,拉着进喜坐下。
傅妙静靠在进喜身上,抽了抽鼻子:“你身上的味道好奇怪。”
此话一出,进喜明显紧张,僵硬了一瞬。
生病前,傅妙静的嗅觉最为灵敏。
“她们又欺负你了是不是?”
傅妙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