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喜倏然放松,在傅妙静掌心写——没。
傅妙静没有戳穿她的谎言,转而道:“我十七岁嫁进楼家,转眼间也有七年了。”
“其中守寡五年,五年里我兢兢业业操劳家务,孝顺公婆堪称贤孝,府里内务打理的井井有条。”
“我不敢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生怕污了阿疆的身后名。”
傅妙静眼睛越来越亮,抓着进喜的手也越来越用力:“可我换来的是什么?”
“咳,咳。”
傅妙静捂着心口,她好难受,胸口火烧一般喘不上气,汗如雨下,她明明白白知道自己要死了。
“送我去祠堂。”
她气若游丝道。
圆脸丫鬟在门口等的焦急,怎地还没有人开门?
她咬着牙,心里对大夫人更加怨恨,心里暗道:“可不是我偷奸耍滑,是大夫人不开门,再者说侯府上下无人在意她,我将东西放门口好了,想来也没人找麻烦。
“
拿定主意后,圆脸丫鬟后退一步,欲将东西放置门口,哪知刚弯腰,院门砰的一声开了。
惊疑抬头,她定睛一看,吓了好大一跳:“啊!”
一记凌厉的眼刀飞来,止住了她的尖叫。
进喜抱着傅妙静大步流星朝祠堂走去。
到了祠堂,傅妙静从怀中抽出帕子,轻车熟路擦拭着楼无疆的牌位。
黑色牌位色泽油润,泛着柔和的光。
蒙尘的记忆逐渐清晰。
她与楼无疆的初遇历历在目。
那年她才十六岁,两人在杏花灿烂的春天相逢,一见倾心。
傅妙静是家中嫡长女,父母亲从小拿她当闺中贵女培养,她亦不负众望,贞静贤淑的美名广为流传,成了上京远近闻名的闺秀。
楼无疆出身寿宁侯府,其母是咸宁公主,身份高贵,且他与旁的勋贵不同,为人正直谦和又生得俊秀挺拔。
更何况他有真本事傍身,武艺高,军事才能出众,得了陛下青眼,前途无量。
毫不夸张地说,想嫁入侯府的女子犹如过江之鲫。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这门好亲事最后落在了傅妙静身上。
傅妙静的父亲不过是从四品的国子监祭酒,相较名门贵族,她的门第家世着实不够。
后来她才知道,是楼无疆为了这门亲事绞尽脑汁,使了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