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谣是赶忙问:“珠娘,你今日上街,可曾听说过张氏的消息?”
谢同泱那日审问张氏,她来的时候正好听了个尾巴,想来他审完张氏会顾及阿万,再者他想引出背后之人,张氏应该很快就被放出来。
如若张氏被放出来,回了自己的家中,这“大鱼”
想来很快就会上钩,那她就有理由帮他了。
珠娘道:“有,昨日半夜,那张娘子就被放归家中了。
知道消息的人都说,官府亲自给了抚恤,还宽慰那张娘子莫过哀伤,好好照顾孩子。
不过,她那亡夫却没有查明是因何而死。”
李谣是点点头,表示明白。
既然是昨夜就放回来了,那么今天没有消息,就证明背后之人还未曾动手,那她今晚便去。
无论谢同泱来不来,或者他派谁来,她等不等得到他都不亏,毕竟这也算是一件善事。
沈枝意瞧她这样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狐疑道:“你这么快就想到法子了?”
李谣是笑嘻嘻地“嗯”
了一声,“且等我消息吧,我定然能让他帮这个忙。”
转头又同珠娘道,“还想请珠娘帮我个忙,打听打听这张氏住在何处。”
珠娘应了,即刻就下去了。
“你不会是想从张氏身上下手吧?”
李谣是坦荡道:“算是,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她正要说,沈枝意就打断了她。
“别,我不太想听,等你办完回来再告诉我也不迟。”
又不是话本子,这样苦难的案件她才不愿意听,多加烦忧。
李谣是应从,也不再说,笑眯眯地喝着茶同沈枝意一道看话本子。
夜已经很深了,静谧的气息笼罩的各处,烛亮稀少。
杜衡提着灯笼在前面走着,踩在光经过的地方,谢同泱思绪有些凌乱。
张氏按他所说的去了悦香楼,他正好经过了那一场闹事。
这个人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特地在他经过的时间让他目睹。
而张氏并不知道这场戏要做给谁看,她知道的就是这个所谓的府师想让她做的以及能给她的。
张氏在这一场戏里只是一个简单的戏子,背后的人正好利用了张氏的贪去达成这一场戏。
谢同泱背着手缓缓走着,踩在冰冷的砖石上,眉头轻皱。
王富贵的死,隮阳台的尸体,张氏的声讨,这一切似乎没什么不合理的。
独独张氏口中所说的府师。
她为何知道那是郡守府的府师?这些事轻易用香迷惑神智就能让她说出来。
张氏这张嘴,这位府师就这么放心暴露身份让张氏知道吗?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