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理好床铺,只亮着床头台灯,先躺着。
不晓过去多久,玉宝朦胧间,外房有动静,悄悄下床,走到门边,认真倾听,是水流声,潘逸年在汰浴,一会儿后,水声忽然停了,玉宝连忙跑上床,钻进被子里。
片刻后,门被轻轻打开,又轻轻阖紧。
脚步声由远及近,玉宝感觉旁边床铺一沉,一股檀香肥皂的味道,慢慢在鼻息处索绕。
俩人侪没有说话,只有深浅不一的呼吸声。
窗外不晓谁家在放无线电,歌声晃悠悠传进来:听我把春水叫寒看我把绿野催黄谁道秋下一心愁烟波林野意悠悠花落红花落红红了枫红了枫春走了夏也去秋意浓秋去冬来美景不再莫教好春逝匆匆莫教好春逝匆匆。
潘逸年沉声说,玉宝,困着了么。
玉宝说,还没有。
潘逸年说,累一天,一定疲乏了。
玉宝说,嗯。
潘逸年说,早点歇息吧,晚安。
玉宝愣住了。
春夜
玉宝面朝墙壁,沉默片刻,忽然坐起下床,往外间去,很快又回来,仍旧面朝墙壁,潘逸年平躺,没有动静。
玉宝一咬牙,翻过身,一把抱住潘逸年的腰,面孔贴紧胸膛,滚烫。
潘逸年微怔,不过一瞬,侧转将玉宝压倒,如山倾覆。
玉宝呼口气说,不欢喜这样。
潘逸年微笑说,那要哪样。
玉宝说,疲乏了,要困觉了。
虽这样讲,手指在男人颈后交缠。
潘逸年凑近,嘴唇相接,舌头进来,媚滑嫩软,玉宝出一身汗,潘逸年放开,咬咬玉宝下巴。
玉宝轻轻说,潘先生。
潘逸年说,还潘先生。
玉宝说,逸年。
潘逸年说,也可以叫亲爱的。
玉宝说,就不。
哼一声。
潘逸年笑笑,帮着脱下裙子,再去拨肩带,玉宝怕弄坏了,忙说,我自己来。
微抬脊背,手绕到背后解搭扣,一松,欲要抽出,却被潘逸年抓住,不得动弹。
潘逸年用嘴咬着蕾丝扯下,但见雪堆玉砌,红梅滴血,汗珠细密,润的湿光融滑。
潘逸年理智败退,呼吸粗沉,俯首亲吻,百般戏弄,不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