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不知,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弥补。
或许他将用尽一生的力气捂住她的眼睛,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
“娘娘,这是皇上让奴才交给您的信。”
邬夏夏看着那信封上熟悉的字迹,险些从软榻上摔了下来,她极力压下心中的希冀,快速走了过去。
“娘娘小心。”
青芷扶着她。
她颤着手接过,指腹轻轻摩挲着这封信,如对待最珍贵之物,第一次,她的语气不再拒人千里:“你们都出去吧。”
“等等。”
她喊住曹全,“替本宫谢谢他。”
她没想到,萧景砚竟真的问阿衍哥哥要了回信
门被合上,殿内静悄悄的。
月光如水,湖面微漾,唯有那张雕刻精细的窗台之上,倚着一抹柔和的倩影。
邬夏夏看得很慢,将信中每一个字都仔细看了过去,一遍又一遍。
直到泪珠滴落,晕花了其中一处地方,她紧张地惊呼一声,慌乱地拿出巾帕轻轻掖着。
还好,没坏。
她将信纸贴紧胸口,仿佛要将它融入心脏,面上满是清泪。
原来阿衍哥哥不在北青,他去了更远的地方,信中说道,沈父沈母替他寻了个寻常人家的女子,不日之后,他便要娶她过门,一切安好,让她莫要牵挂。
心一阵阵地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