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星听着,无意识咬着下唇,不知名的情绪逐渐积压,咽喉溢出半分气音,胸膛一点点闷紧。
他沉默了许久,才道一句:
“我不管他是什么背景,我都清楚他的品性,不会让你动他的。”
显然,他误会了谢嬴的意思。
电话那头听完这句话,诡异地沉默了几秒,而后,竟是几分低笑从听筒处溢了出来。
那笑声一如既往的冷然,还携着几分淡漠的高高在上。
那笑声砸在谢临星的心头,使他莫名多了几分燥意。
但谢临星也没办法质问他,只能轻咬着齿。
空气涌动着诡异的气氛,几秒后,谢嬴缓缓开口,嗓音混杂着些许低哑,一字一顿道:
“他是什么身份,我敢动他?
“谢临星,他是祁鹤的人。
“祁家,祁鹤。”
祁家,祁鹤。
谢临星的眼瞳陡然惊疑不定,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砸懵,连举着手机的手都无意识颤。
但很快他便咬着牙,似被激怒的狼崽子道: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他是祁鹤的人?”
“字面意义,”
谢嬴似乎失了耐心,一声清脆的骨节敲击声传来,似是他用指节轻敲着桌面,
“他是祁鹤的人,他们之间的关系和过往……似乎比较复杂。
“但表面上看,似乎就是所谓的包养关系。”
他的话语云淡风轻,似是只是在称述一个事实。
但谢临星却是被彻底激怒了。
他印象中温润纯净的天使和这个肮脏的词汇扯不上关系。
包养,简直可笑至极。
谢嬴似乎早料到他的反应,不紧不慢道:
“如果你不信,我会将一些资料给你。
“如果你更相信眼见为实也无所谓,
“只是6泽的病症似乎要他的主治医生过来查看才比较安全,既然现在6泽在你这里,就好好照看他,我并不想得罪祁家。”
话落,谢嬴那头便没再说话。
谢临星也从搅乱思绪的愤怒回过神来,心里逐渐意识到谢嬴从不屑于编织谎言来欺骗他,于是只能低声应答。
只是他垂落的阴郁眼眸诉说他并不美妙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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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泽在轻微动静的侵扰下,从迷迷糊糊的思绪中清醒过来,结果迷蒙中看见一道清冽颀长的身影在房间内忙活。
他认出是青钰案,却不知他怎么上这来了。
但还是不妨他半睁着眸低声打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