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烧迷糊了吗？怎么看见你了……”
青钰案忙活的动作一滞，直起脊背，本是斜着的眼眸微转，神情温和地望着他，嘴角漾出个漂亮的笑意道：
“怎么，以为自己进天堂了，见到了天使？”
6泽“礼貌”
答复：
“是浑身上下布满眼珠的那种不可名状的六翼天使吗？”
青钰案笑容僵了。
但很快，青钰案脸上的神色变得正经起来，深邃的眼瞳中也多几分专注和认真。
房间内的微光洒落在他俊美的面庞，使他的神色多了几分不明意味。
“你现在身上的状况只是表现为免疫力低下和感冒低烧，但实际情况是兹氏情感失调综合症作导致的一系列负面状况。”
他的语气平静而认真，带着一个医生的专业态度来做着判断。
他没有等6泽做出回应，便直接问：
“告诉我，生了什么。
“或者更确切点，你现在和祁鹤之间，生了什么？”
他的语气平淡而严肃，显然是之前经过充分调查。
他的神色虽淡，却带着无法反抗的特殊气场。
6泽沉默了，眼瞳中的潋滟水光点点褪去，滚上了些许晦涩的灰暗道：
“没什么。”
“他是病因，对吧。”
青钰案仿佛一个恪尽职守的医生，认真排查着患者可能的病因。
6泽喉头滚了滚，似乎匿去了很多欲言又止。
病气侵染着他破碎的眉宇，一双淡色眼瞳藏不住心事，将近日遭受的磨折和蹉跎全转化为破败道：
“是又如何。”
他的语气说是淡，倒不如是痛楚到了极致，以至于出无法其他话语，只能溢出一点近乎轻微平淡的气音，来作为可悲的结局。
青钰案听后极轻地嗤笑一声，声音微冷道：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亲爱的患者。
“你在自寻死路。”
青钰案本以为这句话能激起6泽几分情绪，不曾想他只是垂下眼睫，语气轻淡道：
“我知道。”
这云淡风轻且从容不迫的姿态，要不是碍于自己的身份，青钰案都想当场给他鼓掌。
好好的医患关系，给他弄成了皇帝不急太监急。
“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确认了这个该死的病因，青钰案也维持不住清冷矜贵的端庄姿态，
“你们之间如果谈恋爱，对你，对他，都是极其不负责任的决定。”
对6泽来说，无异于服毒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