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距离不过三四拳,在她氤氲水雾的眸光里,清晰可见自己的面容。
楠艾忽朝他嘻嘻露出两排小白牙,目光落在他唇上:“这野果子好吃吗?”
野果子?老祖不明所以。
下一刻,他错愕愣住,就连呼吸也变得不知所措……楠艾竟肆无忌惮地凑在他面前,大胆伸舌,舔了他唇瓣!
一下,再一下夜深月暧,静得能听到心跳声,乱了快了。
老祖半晌才回神,低头看着怀中早已醉得不省人事的楠艾。
方才她就像只吃果子的小猫,在他唇上又舔又啄地,眯眼吃得香。
末了,醉晕前还咕哝句:“比野果子甜。”
这是将他嘴巴当成了野果子?!
老祖缓缓伸手,触在自己唇上。
她袭来时,他懵怔得未有反应,脑中空白。
此时却回味得越发清晰:仿佛她舌尖的温度还在,唇瓣的柔软犹存。
酒味合着她独有的艾草清香,萦绕在鼻端,久久未散。
从未有谁触碰过他的脸,更遑论如此亲密贴上他的唇,没人有这等胆量。
他其实能推开,完全可以制止楠艾这颇为无礼的举止。
可下意识地,他接受她的亲密,甚至不反感。
尤其脸上的热度持续不退,胸口就像燃起一小簇火苗,烧得心脏躁动。
老祖盯着怀中的罪魁祸首——这株吃足了野果子就心安理得睡去的艾草!
指尖掠过她嫣红柔嫩的面颊,滑至她的桃瓣红唇。
他呼吸微收,目光紧锁。
胸口的火苗猛就窜了起来似的,心间灼热。
就像有根绳牵引自己朝她靠近,他缓缓倾身,许是心有不甘,又许是想尝尝那寸柔软芳香,他也有些迷糊了。
只差两寸距离,老祖忽然顿住,这举动好似有趁人之危之嫌。
正是踌躇犹疑时,咻地,像戳破的气泡,楠艾肉身即刻变回一根白嫩竹笋。
巴掌大的原身直接从他臂弯空隙跌落。
老祖迅捷出手,一团黑雾将她稳稳接住,如坠柔棉。
他摊手伸去,让她安稳地躺在掌心。
这酒是仙酿,楠艾足足饮了两坛还能有些微意识,已是十分惊奇。
而今日灵力本就消耗不少,恐难维持肉身,法术便自行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