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溪绝望闭上眼,皱眉忍着疼痛,一抹苦楚的笑:“我从未想过害她,我多想听她再唤我一声溪姐姐,她说我是她最爱的姐姐。”
老祖听言,手掌一顿,竟松了些力。
“拂墨!
停手!
!”
斥止声恰时响起,伴随一道红光闪过。
那光如带,绞住了老祖的手腕,撤离帝溪脖子。
帝轩霎时现身在帝溪身旁,见她脖间鲜血染红了衣襟,触目惊心。
他顿时气道:“你真要取小溪性命吗!”
老祖抽回手:“她失言。”
“只是失言?你就要取她性命?”
帝轩望向前方站着的另一个拂墨:“无论是哪个你,难道不知小溪对女娃的意义吗?若女娃尚在,知道你今日之举,你如何面对她?”
老祖神色淡凉看了他们一眼,抬袖一收,四周山林笼罩的黑雾渐渐聚回他的身上,而分离出的另一个自己也缓缓撤回体内。
见他还有理智将那个随时能毁天灭地的‘分体’撤回,帝轩暗自松了口气,好险!
方才那山崩地裂的态势,若真未控制,后果难以估量,他没自信能阻止。
帝轩一边施法帮帝溪止住伤口,语气仍恼:“楠艾得到救治,得亏了小溪,你怎还能戾气这般重,妄生杀意!”
老祖身形恢复,眼中怒意不减:“你问她,她方才说了什么话!
那些话足不足以让我取她性命!”
说罢,他腾雾即离,途中,冷冷清清的话音飘荡而来:“我生来本就黑暗,虽不兴杀戮,但也不忌见血。
你们自当谨言慎行、管好分寸。”
直到他离开许久,帝溪握住帝轩的袖口,心有余悸道:“方才拂墨体内出来的究竟是谁?”
帝轩叹了叹,此事只有他和天帝知晓,眉宇拢着惆怅:“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见她欲开口,帝轩责备地打断:“你究竟同他说了些什么?拂墨对诸事一向淡漠,除了女娃的事,他不轻易动怒。
你莫不是又提到了女娃的事?”
本想回避的帝溪在帝轩逼迫下交代了实情。
帝轩听得是一口气堵在胸间,上不来也下不去。
他负手来回踱步,侧看她,无奈斥道:“你怎能说出那等不堪入耳的话?明知道炎帝叮嘱我们多陪在女娃身边是不想让女娃太依赖拂墨,更不想让拂墨全部心思投注在女娃身上。
他早晚要接替炎帝作为南方天帝的神职,甚至可能统领当年的天界,他的职责是众生,炎帝才有所顾虑。
你竟说出那些个昧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