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他去归墟便好生奇怪,这岛怎么从海底浮起来了?原来是有这个缘故。
如此,帝轩更笃定自己找对了人,拂墨对楠艾的重视程度,绝对比他所预想的还要深。
就在他正这般庆幸之时,黑雾骤然袭来将他全身缠裹,几乎没有反应时间,瞬间被扔出了石门。
“嘭”
地一声,帝轩跌落在外边地面,他抬身看着被黑雾盘绕的石门,暗叫不妙。
赶忙起身冲到石门处,却无法施术进入。
他猛拍石板:“拂墨!
你莫要伤害楠艾!
是我要将她带来的,你若有气,冲我就好!
她是无辜的,她同这一切都毫无关系!”
随着黑雾将石门逐渐封闭,也传出了老祖清冷的声音:“既然她来了,便不无辜。
既想牵扯,那就牵扯吧。”
帝轩双掌合力打向石门,却被黑雾化作的屏障如数抵御,他无力地垂下双臂已经迟了,他的修为远不及拂墨。
只望拂墨克制理智,不会真的伤到楠艾。
却说孤零零被留下的楠艾,被老祖步步紧逼,一退再退,方才那股冲劲早就被吓溃个罄净。
直把她逼至洞壁,退无可退,老祖周身雾气渐散,面容缓缓浮现。
见她两手紧紧抓在身后石岩,闪躲的神色几分无措和慌惧。
老祖捏住她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明澈的杏眸清晰映入他的脸,这般澄澈,即便是害怕,眸光在闪颤,她的眼睛仍纯净得一尘不染,几乎令他嫉妒!
这双眼若是映满其他东西,比如血腥罪恶会不会依旧这等纯净?“现在知道怕了?”
毫无温度的声线,冷得刺骨,凉得令人寒颤。
楠艾动了动唇,却发觉喉间干涩,被他慑得说不出话来,只得尽量均匀呼吸强行镇定。
老祖冷哼一声,将她钳至身前,转个身,站在她身后,贴向她后背。
倾身于她耳边缓道:“既然你执意跑来,又不肯离开,真是倔强得像个不懂事的孩子。
我便如你所愿,让你瞧瞧这屋子里有什么?”
楠艾茫然眨眨眼,下巴被他手指禁锢,她只能被迫看向前方。
屋内笼罩的黑雾渐渐朝两边和洞顶散去,壁灯的光亮从雾中穿透出来,光线霎时蔓延开,照亮石屋。
屋内的情况即刻显露,无一处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