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见她醉得不轻,也不知能否再从她口中打听出什么。
却还是想试试,只因他心头早已被她的话拨动得奔腾如潮浪,费了不少劲才压制汹涌而来的狂喜。
他提醒道:“你说梦见将我压在海棠树下,亲吻了我,我的唇如何?在那梦里,你觉得如何?”
楠艾蹙眉沉吟了会儿,这才记起什么,又扬起笑颜:“你的唇很柔很软,像丝绒。
甜甜的,像果子。
香香的,像醇酒,嘻嘻。”
她说着,忆着,傻傻地笑着。
老祖心间悸动,似被她的笑感染,唇边弯弯。
伸手过去,宽厚掌心抚在她脸颊,轻声问:“何时做了这样的梦?你从未提过。”
楠艾眼睫微颤,缓缓睁开眼,半睁的眼几分迷离睇看他。
“我不曾对你说谎,却说了一次假话,骗了你。
我说那是个噩梦”
她嘟嘴似撒娇,莞尔又轻轻一笑:“可那是我做过最美好的梦。”
噩梦?“那你还想再做一次这美梦吗?”
他诱着。
“想”
她答得爽快,笑意却忽而敛下:“可我不敢,再也不敢”
口中念念,她又慢慢闭上眼,好似入睡。
“有何不敢?”
老祖倾身,身后墨发披散下来,遮掩了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