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女娃日渐成长,容貌越加妍丽,两人关系也发生了些变化。
他们几乎形影不离,女娃对他更是比对炎帝更依赖,而拂墨是正常男子,终是对她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在他眼中,女娃早已不是他妹妹,而是他要守护一生的女子,他有了男女的感情。”
楠艾听完,不免惊疑:“女娃不是个未长大的小女孩吗?老祖怎会对她产生男女之情?”
帝溪哼出一抹嘲讽的笑:“感情若是来了,谁能分个清楚明晰?年龄也好,性别也好,会去刻意控制吗?就算亲情出现了扭曲,他也不曾抑制过对女娃的渴望。
你若是见过女娃出事后,拂墨那绝望悲痛到几欲毁天灭地的状态,便能体会他的至深情意。”
楠艾彻底怔住,她从没想过老祖对女娃是存着男女私情,帝轩明明说他们是兄妹之情,何况一个懵懂的女孩,尚未成熟,老祖再如何也不可能混淆亲情和爱情啊。
若说他真喜欢上女娃,那他的杀戮复仇便是为了心爱的女子。
这一点,也的确可以反映他掩藏心底的深沉感情。
楠艾收了思绪,面上淡然:“即便如此,那也是老祖过往的私事,我们不该妄加评断,神女何以要刻意来同我说这些?”
帝溪道:“同你说这些自然有几分关系。
当初我说你更悲哀,因为你只是一个影子,女娃的影子。
不仅是女娃同你都出生在厉山,而且,你或许不知道,若仔细看着你的眼睛,同女娃着然有七八分相像。
你的出现,难免会让他想起女娃。”
见楠艾错愕地睁眼,帝溪步步戳她心,语隐讥讽:“他对你好,难道你不曾怀疑过吗?你只是个默默无名的小草妖,他作何偏护于你?不过是将心里那份无法纾解的感情转嫁到你身上。
你却以为得到的是他的青睐和珍重?可真错得离谱。
你拥有的一切,不过源于他视你为女娃的影子,仅此而已。”
一字一句宛如一根根尖刺,一片片利刃,毫不留情对楠艾心口猛扎狠刺,疼得她眉心拧紧。
楠艾忽觉喉间一阵酸,隐隐还有涩味。
不愿相信帝溪的话,却下意识又觉得她说的确有几分道理。
细想来,她不过一个普通草妖,老祖不仅三番几次照顾自己,更是为了她的伤势而力拔归墟。
她曾一度疑惑,为何老祖独独对自己几分特殊?尤其他那等性情清冷又淡漠,怎会对她这般毫无关系之人格外上心?此时此刻,仿佛一切疑问都在帝溪的话语中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