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本有事要做,忽然就忘记要做什么,而这件事隐约觉得有些重要,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抓心挠肺的。
如此健忘,莫非是那次梦魇的后遗症?她只想到这个关联。
毕竟她鲜少忘事,尤其是重要的事。
渐渐,楠艾便将这事淡忘。
可最近,她敏锐地察觉老祖这段时日似乎越发冷淡。
有几次她在房内打坐完,出门遇见他刚巧从外边回来,她笑吟吟上前打招呼,老祖却甚也未应,面无表情地直接走进屋子,关上门。
她脸上堆着尴尬僵硬的笑这时的老祖,就像最初来归墟时,冷冷冰冰不好相与。
隐隐觉得他心情不好,像生着气,却又百思难解:自己并未说什么亦或做了什么惹他生气啊?楠艾想问,却又胆怯。
心情不好时的老祖浑身散发森冷寒意,一个眼神就能冻得人直寒颤还是少去招惹,指不定一怒之下将她赶出去!
尤其自己成仙不久,需巩固和提升修为,还得依靠老祖帮助。
如此,一个有心事,闷不吭声;一个甚疑惑,不敢询问。
两人许久未交谈,仿佛两人住的不是一栋屋子。
这夜,楠艾在书房查阅仙法有关的书籍,正捧着书走向书桌。
不经意抬头,就见老祖站在门口,视线落在她这边。
楠艾愣了愣,低声唤了句:“老祖”
老祖仍是看着他,寂然不言。
房门处光线不佳,他面色晦暗不明。
一阵沉默,安静得能听见屋外清风掠过树叶沙沙作响声。
楠艾走也走不得,因为老祖定在了房门口,一寸未移,杵着像根桩子。
她又不知能不能去书桌看书,倘若老祖也要去呢?前后踌躇,她索性转过身,假装重新找书,等老祖离开门口再寻个机会走出书房。
气氛委实尴尬又怪异。
忽而,楠艾耳边刮来一阵风,侧身一看,老祖已站在她旁边,抬手也在翻找书本。
她悻悻地缩回目光,正琢磨同他打个招呼就离开。
老祖突然开口问:“你难道没有话要对我说?”
“啊?”
楠艾被他问懵了,呐呐摇头:“我没有话要说的。”
这话刚说完,老祖翻书的手一顿,侧脸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