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面容在她眼前瞬间阴转雷雨,沉得堪比黑压压的雷云,随时准备打个雷电将她劈焦的态势。
楠艾心下一瑟,她真没话说啊老祖怎就怒成这副模样。
难不成非要她说些什么才成?她想了想,沉吟道:“唔是有事。
最近看了定魂术,有些兴趣,但始终掌握不了诀窍,遂想请教老祖。”
哪知她话音刚落,老祖面色非但未好转,那黑眸瞬间冷如深海寒渊,慑得楠艾透心骨的凉楠艾心下一哀:这不开口不对,开口更不对。
楠艾放下书,暗自拽了拽岌岌可危的几分胆量。
转身面对老祖,垫起脚尖伸手将他手里的书压回柜子。
学着他沉下面色:“之前我的确没话要说,不过现在,我一肚子的话不吐不快!”
老祖放下手,回看她,默等她的话。
楠艾吸了口气,放开怂胆,直言挑明:“自从巫山回来,老祖就显得不大高兴,对我也是愈加冷淡,不加理睬。
可我并不知自己做了什么事惹恼你,你就算心里有事,也不喜同我说清道明。
我只能暗暗琢磨揣测,这几日白天猜晚上想,脑子都快戳成筛子,也理不出头绪。”
“老祖若是因为我而恼火,不如同我说明,好歹我也该知道自己那些事做得不好,往后可以改正。”
一口气说完,楠艾着然忐忑得很,目光紧紧盯着他神色变化。
明明提着一颗心,却要佯装镇定等待他回答。
老祖端看她,她神色看着虽几分紧张,却并未说谎。
她是当真将巫山那晚的事忘了这几日与其说是在恼她,不如说是气自己。
那晚的情形,她目光中的眷恋不假,面容上的娇羞不假,话语中的柔情更不假!
他便以为她终是开了窍,理清了心思。
她说有话要同他说。
当时他心中激动,险些控制不住想将她拥在怀中,想听她缓缓诉说。
帝轩来的不是时候,打断了她欲开口的话,也瞬间遏制他的情动,硬是将万般情愫顷刻敛下。
就像推波逐浪的海水,陡然被设了闸,疏通不开,暗自在心底盲目翻涌,着实难受!
他本以为回到归墟,楠艾会找他谈,哪知她像个无事人,将这事彻底抛诸脑后,好似那晚什么也未发生。
若不是确定自己头脑清醒,他会以为那夜是自己的幻念。
此刻听得楠艾对他这几日的冷漠颇有埋怨,不免自嘲自己揣摩错误,那晚她要说的或许的确是些无关紧要的话。
而他偏偏要从她羞涩的神情中看出几分爱慕,擅自判断她对自己生了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