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管触到手心,她轻声地应下:“嗯,好……”
大抵是觉得此刻的环境适合谈话,孟棠月应下后又温和着唤了句:“贺津……”
“你平日里的喜好和口味是什么呢,有什么需要忒别忌口的吗?”
这句话问得似乎有些突然,但爷爷让她去询问的事情总不能放下不问,刚刚涂药时她也没分出心思来问这些。
现下的环境气氛自然一个合适的时机。
贺津并未退开,他望进孟棠月眼底,见到其中的清水后,眸子轻眯了下。
靠得又近,也像是俯身欲吻。
贺津低笑,喉结于衬衣领口下滚动,他问:“贺太太是想要了解我?”
孟棠月轻轻点了头。
虽是爷爷让她询问,但她自己也总归是想要知道的,毕竟以目前来说,她直接询问会比日后慢慢了解要快些。
贺津眸色沉渊,却只印着孟棠月的样子。
他低笑过后,有些深意道:“我写给贺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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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白昼天明。
夏日白昼总是要长些,还未七点时天色已经大亮。
孟棠月睡得不太安稳,一夜的长梦,细碎的片段却于醒来时尽数忘记。
早间倒是不如午后的燥热,孟棠月起来时下意识的瞧了眼钟表,视线却于看过去时微顿了下。
她看着空着的床侧,思绪有着几秒的停滞。
昨夜贺津书房工作时她并没有去打扰,只是夜色渐深,她没休息好又抵不住困意,最后模糊的睡去。
贺津大抵是没回卧室睡吗?
孟棠月瞧了眼紧闭的房间门,在脑海里渐渐浮起这样的想法。
她下床洗漱,换了件衣裙。
古典的旗袍,也是应景的清新颜色,只是盘扣似乎不太好系,孟棠月低着头整理了好一会。
在系最后一颗盘扣时,身后传来些细微的声音。
等孟棠月系好抬眸时,贺津已经立于身侧。
从镜子间,孟棠月清晰的看见贺津的眉眼,平静寡淡的样子。
他穿得似乎比昨日正式了些,换了经典的黑色衬衣,领带也已经系好。
怎么看都是极斯文绅士的样子。
隔着镜子的对视,视线间的情绪于每一刻都像是清晰的。
孟棠月微怔了几秒,最后低眸将手中的玉坠挂于盘扣之上,做好这一切后,她才转身看向贺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