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生于圣诞节……”
空灵优雅的歌声在教堂内流淌,玛丽手上的月亮手链开始散发出人们无法看到的银色光芒如水银泻地般自玛丽的手腕处腾空而起,在玛丽骤然紧缩的瞳孔中朝着布施台后面的巨大十字架而去——玛丽低低抽了口凉气,既激动又狂喜——坐在她身边的伊丽莎白握住她的手,“老天,你的手好热,玛丽,你这是怎么哪?”
她另一边的简也担忧地压低声音开口,“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就发现她在搓手臂,玛丽,你该不是又感冒了吧?”
两位姐姐充满担忧的问话让玛丽从极度的喜悦中回过神来,她试探性地小小声问两个姐姐,“简、莉齐,你们没有看到十字架上的银光?”
“银光?什么银光?”
简和伊丽莎白异口同声的问。
她们脸上的表情大为惊诧,甚至连声音都有了些许拔尖。
幸好此时的赞美诗唱到□,才免去了一次公共场合的失礼。
“注意场合。”
外人是没听见,但离得她们近的家里人却都听了个正着。
贝内特先生不悦地看了她们一眼,很不高兴自己平时乖巧的女儿们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失去仪态。
基蒂和莉迪亚却觉得有趣,嘻嘻哈哈地来回在简和伊丽莎白脸上打转——颇为乐意平日里老是说教她们的姐姐丢丑。
简和伊丽莎白却顾不得这个,她们依然紧张地注视着玛丽,小心翼翼地问,“玛丽,你确定没有看错?”
彼此之间更是交换一个担忧的眼神。
玛丽看着那一条银色的华练在歌声结束后盘旋着重新飞进她的手链里,嘴角勉强翘了下低声道:“嗯,确实是我看错了呢,刚才正好有一道阳光从彩窗外面射进来——被我误会了。”
简和伊丽莎白顿时松了好大一口气——她们可不乐意自己的妹妹因为所谓的神迹被教会找去做一个孤独终老的老处女——伊丽莎白更是再次握了握玛丽的手说,“肯定是感冒了,回家仔细检查看看,舅妈的医疗手段可比妈妈强多了,她很快就能让你康复,还不用吃琼斯医生开得那些苦苦的药。”
玛丽做出一副高兴的样子道,“这真是太好了,早知道舅妈那么厉害,我又何必强撑着说自己没事呢。”
“你呀……”
两个姐姐无奈地摇了摇头,重新摆出一副严肃虔诚的模样看着布施台上的老牧师——他已经开始讲福音故事了。
回到家里,贝内特先生刚要训斥几个险些让他丢了大人的女儿,伊丽莎白就眼疾手快地把她们的舅妈拖到玛丽身边说,“舅妈,玛丽感冒了,在教堂里还打哆嗦呢,您给她瞧瞧。”
成功把贝内特先生即将说出口的话给堵了个正着。
贝内特先生又好气又好笑地瞪着这个最不怕他的二女儿,“你以为这样就能掩盖你们在公共场合失礼的行为?”
贝内特太太也十分不满的对两个女儿嚷嚷着说,别人想进还进不去呢——只能在外面站着——你们怎么这么不珍惜爸爸给你们的机会?
简红着脸想道歉,伊丽莎白则委屈地回望贝内特先生,刚要为自己辩解,加德纳太太已经面色凝重的说:“确实烧得厉害。”
这话可引来了轩然大波。
贝内特太太几乎立刻就把手帕抽出来往眼睛上抹了,“我可怜的玛丽到底招惹了哪路牛鬼蛇神,怎么三天两头的生病?上帝——她就是一头牛也承受不住这样接二连三的病痛呀!
亲爱的,我们是不是应该把琼斯先生叫来,噢噢噢,可今天是圣诞节,正是家人团聚的好日子,我们去找他是不是太失礼了……”
贝内特太太围着玛丽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