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莎莉——这个家中仅次于爱德华的优秀乐师——开始在楼下的钢琴演奏了。
帕赫贝尔的卡农。
我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放轻松,贝拉,”
查理虽这样说,却紧张地转向爱丽斯。
“她脸色看上去不太好,你认为她能做得到么?”
他的声音好缥缈,我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腿在哪里。
“她会好的。”
爱丽斯就站在我面前,踮着脚尖以便可以直视我的眼睛,牢牢地抓住我的手腕。
“集中精神,贝拉。
爱德华就在楼下等你。”
我深吸一口气,希望自己能够平静下来。
音乐渐渐过渡到一首新的曲子。
查理捅捅我。
“贝拉,我们要上了。”
“贝拉?”
爱丽斯问我的时候仍然看着我。
“是的,”
我短促的回答。
“爱德华。
好了。”
我让她把我领出房间,查理紧紧地尾随着。
大厅里的音乐响多了。
它与千万朵鲜花的香气交织在一起,漫上楼梯。
我把精神集中只去想爱德华正在下面等我,然后向前迈开了脚步。
这段音乐很耳熟,重重的装饰音之下,原来是瓦格纳的婚礼进行曲。
“该我了,”
爱丽斯悦耳的声音说道。
“数到五,然后跟着我。”
她开始以一种缓慢、优雅的舞姿旋下楼梯。
我早该意识到让爱丽斯作为我唯一的伴娘是个错误,这样显得身后的我更加的手脚不协调。
高昂的乐曲中突然插入一阵鸣号声,我知道这是给我的暗示。
“别让我摔跤了,爸爸,”
我小声地说了一句。
查理拉起我的一只手挽住他的臂弯,并紧紧地握住。
一次一个台阶。
当我们随着缓慢的进行曲开始下楼时,我这样告诉自己。
我的登场引起了来宾们的交头接耳,我能听到,但直到来到了平地前,我都不敢抬起眼睛。
血液充斥着脸颊,当然我的定位本来就是一个害羞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