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头皮见了白诗,龚锦龙双膝一软就跪了下去,此时嘴硬死撑还不如诚恳认错。
饶是这般,白诗也并不减分毫怒气,她娇叱一声,厉色道:“龚锦龙,你是想翻了天不成?你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
龚锦龙连连叩道:“锦龙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住口!”
白诗怒喝,盯住龚锦龙寒声道:“你该知道,若是祁俊败了,输得是我的颜面。
你是想害我不成!”
龚锦龙趴伏在地,浑身都在哆嗦,他一双眼睛骨碌碌乱转,只想这如何能哄得主子息怒。
突地,他有了主意,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铤而走险。
咬一咬牙,颤声道:“不错,是我一时糊涂,但我对你的心却从不曾改变。
我真怕你看上旁人,若没了主子,我留在这世上又有何用,与其看着你被祁俊夺走,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龚锦龙说着说着,双肩抖动,已带了哭腔,仰起脸来,泪流满面。
他抽抽涕涕继续道:“此番罪责太大,主子处置我吧。
我虽知罪该万死,但仍求主子留我一命。
此后将我去势,断了情欲之念,却也能留在主子身边伺候,已是我终身所愿。”
有道是辱大莫过于宫刑,龚锦龙甘愿自残身体也要侍奉白诗左右,叫白诗心又软了。
她丰挺胸脯犹自剧烈起伏,一张如花美靥依然紧绷,但美眸之中却少了冰寒,只不过仍有怨怒。
半晌没有说话,再一开口,只是幽幽道:“你真要把我气死了。”
龚锦龙一脸哀伤,喃喃道:“我怎会叫主子生气……我竟然叫主子气着了……我便一死也不愿叫主子难过……”
见了龚锦龙如此狼狈,白诗更不忍心,星眸半闭,螓偏过,不再看他,低喝一声:“滚!”
龚锦龙松一口气,心道这番终是逃过一劫。
但他并不退下,跪行几步,到了白诗身前,抱着白诗一条美腿,柔声告道:“主子,我叫你伤心了,你不罚我,我心里难安。”
说着他捧起白诗一只玉足,吻了吻绣鞋,又为白诗揉起腿来,“我以后不妒了,就安心伺候主子开心,主子唤我我就来,主子有事我就候着。”
这副贱兮兮模样并不让白诗觉得厌恶,她叹息一声,道:“你胡吣个什么?祁俊如何招你妒了,我只是叫他进来有事。
再说,他除了鲍平,不也替你报了仇了,你何苦害人家?对了,你给祁俊用了什么药了?哪里搞来的?”
暗算祁俊事小,与九公主勾结才是大事。
听这意思,白诗似乎还不知道那药是从九公主那里得来的。
龚锦龙顺口胡说道:“是个江湖郎中的药。”
白诗听了似乎觉得那里有些不对,但也并未深问。
那龚锦龙一路按着白诗玉腿,渐渐就摸到了大腿根处,隔着衣裤若有若无的碰她腿间秘处。
他在试探,白诗是否还能接受他。
“少来碰我,滚出去。”
出了这般大事,白诗若还有心思和龚锦龙胡缠才怪。
可正这时,却有人来解了龚锦龙一难。
龚锦龙讪讪道:“就是给主子解解乏累,并不想什么……”
他话为说完,章晋元就来了,看到家中门客正摸他妻子大腿,也不气恼,反而陪着笑道:“夫人,听说今儿个你动怒了,料理了个奴婢,是何缘故?”
白诗夫君章晋元也是仪表堂堂,才学又好,偏偏就是不受白诗待见。
每次见了都是冷脸相向,听他问话,更是不屑一顾,淡淡道:“一个下等奴婢,你也来问,又有什么碍你的事了?”
说罢,她不再搭理丈夫,柔声对龚锦龙道:“随我进去,我有事和你讲。”
龚锦龙俯着身低着,谁也看不到他面目,自然也察觉不到,他脸上露出了一丝奸笑。
白诗和龚锦龙消失在了大堂屏风之后,章晋元也收了笑容,双拳紧握,钢牙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