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的时候,卫辞暮会放下手里事,坐在旁边给自己讲故事,要么就是念书。
总之不会让他有时间盯着天花板发呆。
时间一长,再迟钝许时居也意识到自己太耽误卫辞暮工作了,于是能睡就睡,这几天骨头都睡软了,人也睡赖了。
想到什么,许时居不笑了,张嘴无声念叨那两个字。
卫辞暮摇头:“诺斯已经来过了,你睡着的时候。”
这几天诺斯每天都回来看许时居,但是都挑的休息时间,每一次都是单方面的探视。
许时居半阖眼,看不清眼底的情绪,诺斯在躲着他。
从阿尔法星开始,就一直没和他说过话。
第七天,许时居终于出舱了。
他恨不得点个鞭炮绕着隔离所跑几圈,再去老院长实验室闹腾几下,但是这愿望终究没了声响,水花都没能起一个。
在卫医生的镇压下,他老老实实的裹着厚厚的大衣坐上了前往首都星的星舰。
他这次能那么快出院,都是靠了卫辞暮。
卫医生接手了许时居的后续治疗。
每天看着许时居眼巴巴的在玻璃罩里盯着自己,满脸的乖巧,卫辞暮到底是跑了上上下下近十个单位,再三保证自己会守着他,严格把控饮食才把人从隔离所里带出来。
他已经提交了新的治疗方案,提议了许多星塔新药,现在只等着审批,高层太过重视许时居和诺斯,导致流程很多,估计还得等上几个月。
黑色的星舰以最低时速行驶着,四平八稳的在四周眨眼即逝的交通里,像是一架误入的婴儿车。
星舰里,许时居和诺斯大眼瞪小眼。
“你别回去了,我回去就行。”
诺斯摇头,依旧是冰冷的机械男音:“许哥,嫂子接手的是我们两个病号,他走哪儿,就得把我们带到哪里。”
许时居牙疼,陆寒洲那个王八玩意儿,到银川那么几天了,硬是没到警所落脚,在酒店里待到他回去。
也不知道什么毛病,他现在是希望这混账东西滚得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