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豆丁大声说完,又后悔了,嘟起嘴,“反正这件事你不许告诉我妈,我妈知道了,我就赖到惜言哥哥身上,你不是最疼他了吗?我做名人做得很有成就感,在不耽误学习的情况下这就是我的事业了。”
反了反了,这多大的孩子啊就会谈条件威胁人了,重要的是脸皮够厚,长大了绝对比她爹妈加起来都难对付。
回到家果真又看到‘外星美女’更新了照片,真是一点儿隐私都没有,享受国际级明星的待遇。
白惜言劝她,谁管得了,那孩子见了钱都不要命的。
“怪胎!”
苗桐颇有些痛心疾首的味道,“她说继承我的衣钵,难道这么小就在外面养小白脸?”
白惜言寻思着这话不对,拧过她的下巴面色阴沉地问:“是吗,你把洛雨当小白脸养的?你也挺豪放的嘛,现在养大了,是不是要一脚把我踢开了?”
“失言失言,不要计较用词。”
“语文是数学老师教的?还文字工作者呢,怎么用词呢?”
主公最近有翻身农奴的架势,什么都要管,还要管得很严,说错话都要揪着她批斗个不停。
之前他还是很大度的,什么都顺着她哄着她,摆出一个下位者的姿态,让苗桐很怀念他以前的怀柔政策。
苗桐仰头躺在白惜言的大腿上,盯着天花板想起以前,悠长地叹了口气。
白惜言把书放到一边,顺着她 的头发:“怎么叹气了,想什么呢?”
“以前的事。”
苗桐用手指描绘他下巴的形状,“以前我想要你又得不到你的时候,心里也没什么绝望,因为时间过得很快,白天工作很忙,晚上回到家倒头就睡,没时间想,也就忍住了。
后来你来找我,我想着不管能过多久,过一天是一天吧,只要你需要我就在,不要了,我就走。
后来知道了我父亲的事,觉得人生都颠覆了,内心被道德和恩情折磨得一塌糊涂,就想着走远点吧,总有一天能淡下来的。
后来你旧病复发,我舍不得你又回来照顾你,只要你好端端地活着,我就什么都不在意了。
接着又出了夏生的事,我心里最初恨得要命,可还是茫然地往前走,不知道走到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想起以前的事,都有点大梦一场的感觉,可隐约觉得这梦还是没有做完,不知道人生还有什么意外。
但我的心脏已经硬得像石头了,什么都不怕了。”
以前的事她还敢想,白惜言是想都不敢想的,好比在悬崖上走钢丝,脚下是深渊,头顶是呼啸的风。
他年少时是个冷情的人,做梦也没想过会那么爱一个人。
他曾以为爱是一杯开水,时间越久就越凉,这是自然规律。
可他遇到了一坛酒,时间越久滋味越香浓馥郁,这也是自然规律。
如今他熟悉她的气息,她身体的每一寸骨肉,抬手就知道她要什么,用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她所想,默契得好像她的另外一只手。
在旁人眼中他是豪门贵子,可仔细想来,他一直扮演着的都是被放弃的角色。
他并不是那么喜欢独来独往,只是与其要被放弃,倒不如没有开始,他这样想着。
“幸好你没有抛弃我。”
白惜言看着柔顺地躺在他腿上的人,阳光都不及她温暖,“你拯救了我。”
房间里没有开灯,百叶窗的光落在大床上,她如赤子般 在他眼前,眼中盛满了水,浅浅喘息着。
已经不够,白惜言忍不住用牙齿 她颈间的动脉,微微的疼痛让苗桐更加激动地贴近他,身体被填满的同时,心脏的声音如擂鼓般在耳畔。
苗桐失神地盯着他湿漉漉的充满 的眼睛,主动地拉下他的头 他的嘴唇,这是她幸福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