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在谢翎告诉她,她那个温柔的男朋友带着别的女人过夜后。
她出于什么心态去降低姿态跟一个男人求婚呢?她爱他,不仅仅如此,还要确定自己并没有那么失败。
可罗佑宁却用近乎冷漠的眼神对她说:“这个话题永远不该女人来提,因为男人不提,就是说‘不’的意思。”
她问:“为什么,我不够好吗?”
罗佑宁却笑着说:“这种事哪有为什么,不过,如果你想收到好人卡,我也可以发给你的。”
而后他继续喝他的酒,像没事情发生过一样,没心没肺地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一个男人对你是不是专一,对于聪明女人来说不会一无所知。
真的和假的若是都一样,那就没有人追求真理了。”
她并不是完全没有察觉,从他的身上闻到过陌生的香水味,也听说过他和女人在外面吃饭。
可他太坦荡了,而她自己也太自信。
如今想来那种坦荡不过是肆无忌惮。
瑞莎沉默了一下,笑道:“我有时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像在欣赏一件满意的战利品,而不是一个女人。”
“没有战争,哪来的战利品。”
白惜言淡淡地说,“你想多了,失恋就会胡思乱想。”
“这样就算分手了吗?”
白惜言叹息:“还不算吗?”
瑞莎双颊泛红,半醉的姿态在笑:“应该不算吧,因为我后来真的跟他去吃晚饭,他送我回家,照样有体贴的晚安吻。”
从前雷厉风行眼睛里揉不进沙子的泼辣少女,现在到哪里去了?
“你的事自然没有我插嘴的份,你很聪明。”
“如果我聪明怎么会离开你?”
瑞莎盯着光影里像从干干净净的山水画里走出来的人,忽然说,“你还有没有一点点爱我?”
“我当然爱你。”
白惜言温柔地看着她,声音低沉却柔软似光滑的绸,好像能抚平人心的褶皱,“即使不做恋人,我依旧随叫随到,你就应该知道我依旧爱你,我不会在不重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瑞莎呆呆地看着他,知道他说的爱与自己问的爱不是一回事。
可这席话让她深受触动羞愧难当,她竟嫉妒白惜言拥有幸福。
她在做什么?她觉得自己像条疯掉的狗般咬住人不放狼狈不堪。
她更深地把脸埋在手臂里。
“惜言,对不起,不要讨厌我。”
“不用说对不起。”
白惜言心里哼一声,跟谁学的破坏人家庭和睦这一套,我还治不了你了?!
他陪瑞莎坐到五点钟,她差不多也哭完了,打电话让谢翎过来接力,掐着时间去欧阳家接苗桐。
他到时院子里的灯火和摄像机已经收到了车上,林乐看到他就伸手把苗桐的脑袋整个拧到门口的方向说:“你男人来了。”
苗桐指着桌边的竹椅说:“惜言,你在那边等我一下,我还要一小会儿。”
周围的同事们“嗷嗷”
地叫着起哄。
白惜言说着你忙你的,转身去找欧阳安国。
欧阳太太把他带到书房,欧阳老先生怕吵,拍完就躲到书房看书。
和印象中的样子相比,他的确是老了,头发稀疏花 着老花镜不算,还拿着个放大镜,在看果木病虫害防治的书。